“我什么都还没说呢,不算好事,有点坏。魏先生刚刚摔伤了腿了,不能走路。”
‘那可不得了啊!还不快带他去看医生?’
“是你快点把医生带来给他看,段长青呢?”
黑无常听完吹了声口哨,半开玩笑地:
‘喔──跟我废话那么多,原来是想念瞎子啦?太久没见到他,觉得寂寞?’
“你才寂寞你全家都寂寞!说正经的,段长青在哪里?”
‘小白别激动,你这电话来得真巧,他上礼拜才在阳间开了家医管呢。’
“医管?诊所?”
‘对!你说他那样的人,竟然会找个地方安顿下来,天可要下红雨了。不管怎么说以后找他总会比较方便,你也不用每次都打电话问我。’
“这样的话你能开车载我们去吗?对了,记得从后门来。”
‘行,我随后就到啊!’
挂上电话后我给了他们一个大大的笑容,报告段长青开了医馆的消息。自从黑道事件之后我就没再见到他了,还以为他真有了什么三长两短,幸好正如黑无常所说,段长青不只没事,看来还好得不得了,竟闲到开医馆去了。
过不到半小时,黑无常那辆名车就出现在学校后门。为什么是后门?没有别的理由,如果让他们出现在女同学面前,毫无疑问又会引发生物大迁徙,到时万一又冒出什么不得了的传闻,那我还怎么活啊?
总之他们在后门出现了,我扶著魏禾汶上车。我本来以为像他这样的公子哥对名车名牌啥的早就习以为常,没想到他一路上都战战兢兢,活像是刚嫁进门的小媳妇。
“小汶的家世虽然显赫,但可不是那种挥霍无度、没教养的人家,他们简直低调到不能再低调了。”
黑无常笑着跟我解释,胡子越听了点头,深感佩服。
“别说了。”
魏禾汶把连衣帽的帽沿拉低,沉声道。眼看气氛又要坏了,我赶紧打圆场:
“咳,魏先生,你就算不依靠家世也能独当一面啊!你……”
“都说别提了!听不懂吗!”
好吧,看来我变成跟黑无常一样的白目了。
我没办法,只好乖乖闭上嘴,看着窗外发呆。这时我发现车子好像越开越偏僻了,段长青到底把医馆开在什么鬼地方啦!
眼前是一条笔直的路,两旁除了茂密的树林外什么都没有,才想着要开到什么时候,前方的空间就突然开始扭曲,接着出现了一个红色的洞。
“小白,准备好了吗?咱要穿越啦!”
黑无常把车窗摇下,把一手跨在外面大笑。
不会吧,不要告诉我要冲进去……
正在开车的白无常仿佛听见了我的心声,用行动告诉了我,他们的确是要冲进去!他催紧油门,我听见了引擎的隆隆声,车子飞快地进入了那个洞口,一瞬间出现了刺眼的强光,我反射性地用手臂遮住眼睛。
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,我们已经从洞里出来了。
呈现在面前的,是一间独栋平房,茅草屋顶、圆木外墙,对开的门上挂了以金色楷体写着“长青阁”仨字的看板。
就是这里。
四周都是竹林,空间里响彻从没听过的虫鸣声,视线所及之处是一片绿色,医馆的存在却丝毫不显突兀,仿佛它本来就应该在那里。
太漂亮了。胸口痒痒的,我甚至有替这景色做首诗的冲动。
“瞧你都看傻眼了,快进去吧。”
黑无常在我后面嘻嘻地笑:
“真奇怪了,段瞎子眼睛明明就看不见,怎么随便挑个地方都这么漂亮。”
“得了,你们聊够了没有,我腿疼……”
在白无常的搀扶下,魏禾汶一跛一跛地走下车。
“大哥,能麻烦开一下门吗?”
黑无常听了,才不好意思地走过去把门推开,看样子他已经忘了原来的目的。
一行人进了医馆,迎面看见了绣著锦理的门帘,里面比我想像还要来的明亮,呈现深棕色的柜台上摆了几包应该是药草的东西、后方整面墙都是分成小格的柜子,五花八门的中药被整齐地安放在里面。
柜台左方摆了一个旧式收音机,正拨著张雨生的歌。
“段瞎子!我来啦!”
段长青不在柜台前,黑无常朝里头大喊。
没过多久,就看到段长青端著个大锅子出来了。
“严望哥哥?还有谁也来了?”
段长青小心翼翼地不让锅里的东西洒出来,黑无常见状上前扶着他,把锅子摆在柜台旁边的小圆桌上。
“今天替你介绍个新朋友,来,打声招呼!”
黑无常搭著魏禾汶的肩膀,后者低着头,很瘪扭地说:
“我、我叫魏禾汶。”
“魏禾汶……”段长青歪著头慢慢地唸,仿佛正在品味他的名字。魏禾汶脸部瞬间扭曲了一下。不过段长青当然看不见他的表情,接着说:
“我能叫你小汶吗?”
我跟胡子越已经憋到快内伤了,黑无常却抢在魏禾汶前面:
“当然可以啦!我也是这么叫他的,你看看,多好听!”
好听个鬼啦!我从魏禾汶的表情中解读出这样的讯息,段长青是瞎子我就不为难他,可是黑无常你是明眼人啊!这白目!
“大哥,我们不是来这里讨论绰号的。段先生,魏先生的脚受了伤,还请您替他治疗。”
白无常适时地打断他们,扶魏禾汶走向前,坐在柜台前方的高椅子上。
段长青本来应该要帮他诊断的,可不知为何先向胡子越搭话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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